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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个吻持续了起码有半分钟,直到薄以扬高挺的鼻梁蹭过谢清嘉的下眼睑,粗喘着退出来,谢清嘉唇瓣都已经被啃咬的肿了,眼神暗了暗,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啪”的一声,疾言厉色,“薄以扬,你是不是有病?”
薄以扬脸被打歪了过去,还不忘按着他的后颈,湿发散落在额边,挡住了一半的眼睛,一边暗淡阴影下唇角微勾,典型的斯文败类:“……你不是想跟我睡觉吗?”
“那也不是现在!”谢清嘉咬着后槽牙,“当初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拒绝的不留一点情面,现在出去鬼混被人下了药想起我来了,怎么薄以扬,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我没那么贱!”
“……我说过,没人说你贱。”头已经开下去了,后面的事情也就自然顺畅很多。薄以扬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的箍住谢清嘉细瘦的腰身,不知道是本能驱使还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仰起头,眼神迷离的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谢清嘉,口吻却是异常清醒的,甚至还带了一丝丝的诱惑,“谢清嘉,你今天晚上陪陪我,我们以后可以把这种关系固定下来,怎么样?”
事实上,现在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感觉糊涂,但就是这样异常流畅的说出来了,一半是欲望驱使,一半是随了自己的本心。
嘴上还在说着,手上已经不老实的乱摸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谢清嘉偏了偏头,觉得痒,薄以扬看见他躲避自己的模样,眼神却暗了暗,接着猛地埋头在了他颈窝里。
“嗯……”掐着自己腰的那只手几乎要陷进肉里去,连带着薄薄的脊背都被眼前这人牢牢的掌控着。衬衣被揉皱,扣子被猛烈的扯开,谢清嘉感受着那越来越往下的趋势,似乎是想逃,两个人的身体却紧紧的交叉重叠挤在这小小的鱼缸里,几乎像是锁死了一样,动弹不得分毫。
谢清嘉就那样保持僵直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多少反抗的动作,只在薄以扬急不可耐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子里时,忽然出手按住他手腕:“等等。”
“……等什么?”两双眼眸对视,一个平静淡漠,一个暗藏欲火。
“现在还不行。”谢清嘉手肘抵着薄以扬压近的胸膛,声音冷静的仿佛并不是处于现在拥挤暧昧的浴缸,而是处在气氛沉郁的合作谈判桌上,“我可以用别的办法帮你。”
二十分钟后。
谢清嘉镇定自若的站起身,去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哗哗的冲水。身后的薄以扬坐在浴缸里,早就已经瘫软成了一摊烂泥。胸膛起伏不定的喘息着,狭长的眼眸中波光潋滟,一向淡漠的人此刻像是彻底被打碎那层冰冷的外壳一样,变得活色生香,无端动人。
谢清嘉在镜子里与浴缸里呼吸还没有来得及平复过来的薄以扬对视,淡淡道:“你的问题解决了,我就走了。”
“……等等,”薄以扬反应过来之后,迅速伸出手去,只抓住了一片衣角,“你这么急做什么?”
“不然还留在这里陪你胡闹吗?”谢清嘉半弯着腰,看了薄以扬半晌,突然,笑眯眯的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拍了薄以扬两巴掌,“我今天晚上还有事,不能留在这里,所以要先走了,学长别想我啊。”
那薄薄的一片衣角被拽走,脚步声远去,薄以扬掌心里空了一瞬,连带着心里都空茫茫的似乎有种失重感。浴室里冷调的灯光从他头顶垂落,他闭着眼睛,下巴慢慢的抵在浴缸边缘,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心中情绪晦涩难辨。
周末的日子一群大男生除了出去找女朋友开房和回家的,就是去找兼职做,谢清嘉开门的时候宿舍里黑漆漆的一片,空荡荡的完全找不到任何人。谢清嘉一把拍开了门口的开关,室内顿时明亮了好几个度,他被这耀眼的灯光刺的闭了闭眼,忍不住烦躁的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扔在了床上,换了双拖鞋就进了卫生间。
衣物尽数褪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身体。谢清嘉在雾气蒙蒙里面无表情的用力的用洗手液搓洗着那双手,近乎神经质的不知道搓了多少遍,直到皮肤都泛红了,才终于停下来。
抬起头,微红着眼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太过清晰明显,明晃晃的昭示着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指捏紧了洗手池的边缘,绷的紧紧的,谢清嘉垂着头,凌乱的刘海散下来,遮住他的眼睛,平白为他整个人增加了一丝阴郁感。
真是……恶心。
原野踏进门,高大磊落的男生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束玫瑰花,脸上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或许还冒着几丝傻气。
把花放到了宿舍公用的桌子上,他听到了洗手间里的水声,过去拍了拍门:“谁在里面啊?”
水声停了,谢清嘉靠在墙上,冷冷的问:“有事?”
原野一愣:“你不是说去找你爸,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
“临时改变主意了,不行?”谢清嘉捏了捏眉心,“有话快讲。”
“啊,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个好消息。”原野刚得了个女朋友,眉开眼笑的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跟学委在一起了。”
十分钟后。
谢清嘉带着一身水汽,坐在桌子前,慢条斯理的摆弄一下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你可真行,送给女孩子的花还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