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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板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看着有点吓人。
是受刺激了?可以前人还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见他有多么重视,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精神都出现错觉了。
这些上位者的心思,可真是难懂。
薄以扬没有回他和梁萧萧共同的家,而是回到了那空无一人的房子。
颜料和画笔随意地搁在桌上,散成一片,薄以扬放下钥匙,叹了一口气,过去收拾:“怎么画完画了也不知道整理一下,乱七八糟的摆在这里,多不像样。”
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今天你没来找我吃饭,那就换我来找你,你最爱吃的蜜汁鸡翅盖饭,特别香。”
“嘉嘉,快出来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空荡荡的客厅无人应答,薄以扬面上却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管没关系,我愿意哄你。”
这一等就等到了暮色降临,仍然没有人出来。薄以扬僵坐在沙发上,与那已经冰凉的饭菜面面相觑,神色有些木然。
他慢吞吞的站起了身,打开了两人卧室里共用的衣柜,拿出了一件卡其色男式大衣。
那是谢清嘉最喜欢的一件大衣,也是曾经自己送给他的礼物,薄以扬低头定定的看了一会,忽然把脸埋到里面,深深的吸了一口。
是那股熟悉的,属于谢清嘉身上的,浅淡的香气。
薄以扬唇角弯起来,眼睛亮亮的,如同孩童一样,忽然有些开心,他说:“看来你回来了。”
紧紧的抱着那件大衣,舒适安心的感受像是自己还是胚胎时在母亲的子宫里存活,柔软,温热,被紧密的包裹着,严丝合缝,薄以扬背抵着沙发,轻轻的拍了拍大衣的袖子。
“睡吧,我的嘉嘉。”
他度过了拥有香甜梦乡的一晚,精神抖擞,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他在大衣上轻轻亲吻了一下:“谢谢你。”
起床穿衣,洗漱,随后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来自梁萧萧的未接来电,薄以扬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手机。
他不想让嘉嘉看到,自己和梁萧萧还有联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的过得异常舒适,不再和梁萧萧有任何接触,他只专心对着谢清嘉一人。很多夜晚会拿着谢清嘉的照片躺在床上,薄以扬盯着那漂亮的脸蛋一阵急促的呼吸和动作,猛地一个停顿,照片被弄脏了。
他歉意的用纸巾连忙擦拭几下:“不好意思,嘉嘉,以后不会这样了。”
一味地不管不问并不能让梁萧萧放过他,这天梁萧萧气冲冲的来到了他的住处,看到薄以扬抱着那明显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睡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处来:“薄以扬,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家?”
薄以扬冷漠的盯着这个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排斥和不欢迎:“谁让你进来的?”
梁萧萧想,真有意思。
她一直都知道这扇门的密码,当初有不少次都是薄以扬趁着谢清嘉不在家带她来这里办事,他的原话是:“在我和他的床上做,更刺激。”
所以,“你是失忆了?”梁萧萧压着心中的嫉妒,薄以扬现在这副模样,好像她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甚至是敌人一样,但事实是,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在这里抱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装痴情种,你可真是够行的。”梁萧萧看着薄以扬模样恨得一阵牙痒痒,“薄以扬,你置我于何地?”
她这样说着,噔噔噔的走过去,扯着薄以扬就往卧室走:“你难道已经忘了?我们以前经常在这里做,现在谢清嘉已经死了,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搅我们,来,我们继续,你也履行一下未婚夫的义务!”
薄以扬甩开她,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碴子:“梁萧萧,你适可而止!”
“该适可而止的,究竟是谁?”梁萧萧愤怒又难过,但见到薄以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痛又无力,只能用行动表达,半跪在地上,褪下了深色衣裙,露出白花花的身体。
然而埋头苦干了几分钟,薄以扬却仍然冷静,没有给出任何该有的反应。
梁萧萧震惊的看着,如同生锈机械的机器人,极缓极缓的抬起头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遇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薄以扬对梁萧萧,以往在一起时总是干柴遇烈火,今天却没有了任何生理反应,平静的出奇,如同一汪死水,翻不起一丝波澜。
梁萧萧由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震惊与绝望交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而抬头与薄以扬对视,触碰到对方麻木冷静的眼神时,她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忽的一个冷笑,讽刺又绝望的问:“薄以扬,你是不是跟谢清嘉在一起太久了,现在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薄以扬垂着眸子,他没有说话,但这样的态度显然是默认。
梁萧萧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嫉妒?恶心?还是可笑?
“薄以扬,你真行,”梁萧萧的声音颤抖,似乎是想笑,但面部表情比哭还难看,“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对他动了真感情,现在人死了,你反而认清自己的内心了。”
薄以扬握紧了拳头,他死死的咬着牙,听着梁萧萧继续怒吼道:“你可别忘了!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竟然爱上了他,你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