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薄以扬拉着他的手按在某处,谢清嘉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条件反射的想要躲,但被薄以扬牢牢地压着动弹不得,瞳孔里仿佛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苗,“能感觉到吗?谢清嘉?你撩起来的火,是不是应该由你消下去?”
谢清嘉这下是整张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薄以扬,你这也太快了吧……”
怎么能几分钟时间就变化那么明显的。
薄以扬的耐心随着谢清嘉的犹豫即将告罄,忍不住催促:“到底做不做?”
等不到谢清嘉的回答,他轻轻“啧”了一声,似乎是调笑又似乎带了几分认真:“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别人了。”
一句话,让谢清嘉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谢清嘉难以置信道,“你有我还不够,还要去找别人?”
“只不过是开玩笑,别当真。”薄以扬看他似乎是有点急眼了,哄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的别人?”
諵 可即便是知道薄以扬在开玩笑,谢清嘉也仍然感觉很难受:“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不喜欢听。”
“好,”薄以扬轻轻松松的答应下来,又重复的问了一遍刚才那个问题,“要做吗?”
谢清嘉低头闷闷不乐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
他仿佛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一般:“薄以扬,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薄以扬温柔的笑:“当然。”
他说:“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都说少年人一瞬心动,便是永远心动,而谢清嘉在把自己彻底交给薄以扬的这天晚上,就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这辈子就栽在了这个人手里,再也没办法对别的人动心。
灯光昏黄朦胧的酒店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从里面看过去外面一派绚丽夺目的光影流动,喧嚣繁华如同浓墨重彩的水彩画,身处十七楼的夜景,果然美的让人心醉。
谢清嘉看着薄以扬慢条斯理的点上香薰,房间里弥漫开来了清甜淡雅的香气,似乎带着薄荷的清爽又掺杂着隐隐魅惑。谢清嘉闻着便觉得太甜了,甚至有些腻,薄以扬却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想法,只说:“刚刚好。”
谢清嘉就不说什么了,他在这空荡的房间里显得略微有些拘谨,手指缠着衣角,坐在床边,睫毛飞快的颤动着,看上去乖的不像话。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男生之间的这种关系,如此突破自我的亲密关系。当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锁骨上时,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轻声道:“痒……”
薄以扬多情的眼神黏在他身上,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甜津津的似乎对他有无限珍爱:“嘉嘉,痒是正常的。”
“可我有点怕。”谢清嘉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脆弱的吞咽了一下唾沫,“我看网上说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在下边的那个会特别疼,薄以扬,我怕。”
“我会很轻的,不会让你难受。”薄以扬看着谢清嘉脸上献祭一般的忠诚,“还是说,你想让我在下面?”
谢清嘉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却让薄以扬轻易的看出来他内心的想法——那样的话,薄以扬会很疼吧。
他不舍得,他宁愿自己承受。
薄以扬忽然便笑了,他指尖缠绵的抚上谢清嘉的鬓角,像小王子在爱抚他一手养成的红玫瑰:“嘉嘉,我不会让你疼的。”
窗帘并没有拉严实,红红绿绿的灯光透过那条缝映射在里面,照出床上两个纠缠缠绵的人影。
衣物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剥落的,静悄悄的垂在地上,像一朵待放未开的花。谢清嘉坠落在柔软的被单和坚实的臂膀之间,只觉得干渴缺氧,不能呼吸。他努力的抬起头来,想要找一点光亮,然而看不到天花板,薄以扬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让他的视野里,身体里只能容纳下他一个人,再也顾及不到其他。
痛,太痛了。
并不是薄以扬说的那样轻松简单,谢清嘉手指控制不住的揪紧床单,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唇色由淡红变成了失血的白。他不想发出声音来,因为他知道薄以扬如果听到一定会心疼,但即便如此仍然泄出低吟,被劈开的感觉太明显,他浑身控制不住的哆嗦,额头沁出了滴滴的冷汗,他几乎想在中途叫停,可薄以扬握住他的手腕,用蛊惑的眼神盯着他,不准他有丝毫退缩。
皮肉因为痛楚收紧,唇瓣被咬破了,渗出来点点的鲜血。同时另一处也同样受了伤,殷红的血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雪地里开出的梅,红的刺眼。
如同无数玻璃碴割过去,谢清嘉指尖无意识的发抖,薄以扬并没有因此而放慢速度,反而大开大合,直接到底。谢清嘉终于痛的忍不住向后退,口中讨饶:“薄以扬,你轻点儿……”
薄以扬却几乎是把他钉在了床上,结实的胳膊围住他,像是铁笼里圈禁了小兽。
“我已经很轻了,嘉嘉。”薄以扬伏在他耳边低喘着,沙哑性感,“总要有这么一遭的,痛过就爽了。”
可谢清嘉没有,始终没有。他感受到的似乎只有心理上的满足,而生理上他越来越干涩,越来越紧绷,到最后薄以扬根本没法动作,低头看着他因为疼痛而含泪的眼睛,心里窝火:“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