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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被方鸣舟扶出包间时,一楼已经客满,人浪随着音乐起伏,鬼哭狼嚎。
是酒吧,就有试图乱性的酒蒙子。是酒蒙子,就有胆子来找时宁的麻烦。似乎在印证路向风的话,四散的射灯都掩藏不住时宁眼里的清澈,任谁看见,都难免被他勾去魂魄。
只是跟出来的云霖在两人身前一挡,眼神一凌,晃悠着想要上前搭讪的人,就瞬间醒酒,丝滑掉头。
离开酒吧,云霖脚步一顿,转过身质问,“扶他出来就算了,你还想把他送回去?当我不存在呢?你刚才滴酒不沾,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就等着帮他开车是吧?”
“没有。”方鸣舟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诶诶诶,你在心虚!”云霖抬手指着他的脸,步步逼近,“我告诉你方鸣舟,这事儿你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谁都别想走!”
对峙数秒,方鸣舟探出脑袋,用脸蹭蹭他的手,“别傻,赶紧上车。把时哥送回去,我们就回家。”
“哦?”旁若无人般,云霖摊开手掌,贴着方明舟的脸往后,再伸进衣服往下,“我刚才喝得有点多,你确定?”
闻言,方鸣舟噗嗤一笑,“不愿意算了。”
“当然愿意,来来来,我帮你。”云霖一秒转喜,走到时宁身侧,帮着方鸣舟分担压力。
喝醉酒是什么感觉?
脑袋天旋地转,意识却比平常清醒,如此就容易胡思乱想。
被云霖暴力摔进后座,时宁忍住呕吐感,扶着座椅直起腰,迷糊地问,“舟舟,你们刚才在谈那种事吗?”
由于酒精上脸,极大程度盖住他的脸红。
系着安全带的方鸣舟正欲开口,副驾的云霖却率先偏来脑袋,“跟你有什么关系?羡慕?黎焕还没碰过你?”
不觉得羞耻,时宁只觉得低落,轻轻摇头。
云霖一乐,偏头的幅度变大,如果不是被安全带束缚,都快把上半身探到后座,“诶,要不我教你几招?但我先说好,你学会了就不准缠着我媳妇儿。”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被方鸣舟用力一锤,“云霖!”
“哎哟”云霖揉着手臂,皱眉看过去,“不知道轻点?砸坏了你用什么?”
刚响起不久的引擎声骤然熄火,方鸣舟横眼看向他,警告意味拉满。
云霖喉间一哽,闭上嘴正想坐回原位。
但他没来及转身,肩膀处的衣服就被时宁拽住,“教我。”
车内沉默好一阵,引擎声重燃,车辆缓缓行驶。
云霖打开音乐调到最大,招来时宁的耳朵,细心教导,“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你得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这样,懂了吗?”
“不懂”
“猪吗?”云霖用余光瞄瞄方鸣舟,继续说,“教你个最简单的方法。先灌黎焕几杯酒,再等他睡着,到时候穿套避重就轻的衣服,从床尾爬上去,然后”
刚说到重点,方鸣舟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云霖,帮我点杯咖啡。”
“后面的自己摸索。”快速补充完,云霖坐回副驾,拿出手机问,“不是吧,你不得要折腾我一晚上吧?”
酒壮怂人胆,忽略掉前座的交谈声,时宁挪到车窗,低头玩起手指,不时笑笑。
未经人事的期待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身体并没被俞诚滥用过,所以第一次只属于他和黎焕。
他不清楚俞诚想从黎焕身上索取什么情绪,反正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独占。
回到小区楼下时,刚过凌晨,而客厅的窗户仍亮着。
时宁刚下车就有些摇摇欲坠,不单因为头晕,更因为吹来的风又急又冷。
正想迈腿,身上就被人披上外套,方鸣舟顺势扶住他的手臂,“要我陪你进去吗?”
很奇怪,时宁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车。
果然见到车里有双威胁的眼神,和蓄势待发的拳头。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今天麻烦你们了。”
“嗯,有事打电话。如果黎焕敢惹你,我叫云霖找人揍他。”方鸣舟的话里没有情绪起伏,是深思熟虑后的冷静与笃定。
时宁都被弄得有些为难,“舟舟,你快回去吧。”
方鸣舟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轻轻叹气,将他送进电梯,转身朝车走。
楼层指示灯一层一层往上数,或许是心里有鬼,时宁越发燥热紧张。
在听见“叮”的一声时,心脏随之咯噔一下。
电梯门打开,从玄关看向里处,黎焕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屈起的右膝顶着右臂,手里握着一罐酒。
加上茶几上的空瓶,似乎他今晚喝的不比时宁少。
而直到电梯门自动关合,黎焕都没侧来视线。
心里一慌,时宁被吓到酒醒,连点开门键,进屋踩掉鞋,小跑到黎焕身侧蹲下,“焕哥,你在生气吗?”
黎焕后仰脑袋偏过来,迷离片刻,突然伸手揽住他的后脑勺,朝自己身上推。
新的一天
黎焕的唇柔软且粗暴,一味地索取,半晌不见停。
酒味混着眼泪的咸充斥口腔,时宁尽可能地呼吸,却抵不住深入口腔不断搅动的舌头。
在窒息中得到满足,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可任凭内心怎样纠结,他却从没想过推开黎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