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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是个很玄学的东西,方鸣舟的语气骤然变轻,”时哥,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去医院干嘛?“
”我“隔壁的醋劲儿,酸得时宁浑身不自在,不由侧着脸躲到方鸣舟背后,”我去找焕哥。“
”黎焕?“方鸣舟揪着眉,不解中带着恨铁不成钢,深吸口气,拽住他的手腕,”我陪你去。“
小偷
找到帮手杀回社区医院,时宁心里却仍是忐忑。
躲鬼似的,时宁藏到方鸣舟身后,从他肩膀处探出一只眼观察着。
这番举动引得云霖不满,趁着方鸣舟不注意,不时抬抬拳头吓唬。
时宁怕得很,只想赶紧把俞诚找回来教训他一顿。
来到住院部门口,时宁躲在门后朝里看。
黎焕果然堵在赵燕的病房外,而他对面,年川抱着胸背靠墙壁,全身上下全是警惕。
“时哥,要不我把他叫出来?”方鸣舟说话时,藏不住语气里的低落。是揪心时宁的性格转变,或是不习惯他的唯唯诺诺,谁都不清楚。
“嗯。”时宁轻轻点头,迟疑一瞬,赶在方鸣舟迈腿前小声提醒,“你别怪焕哥,不是他的错。”
闻言,方鸣舟神色复杂,捏捏他的肩膀,动身朝走廊深处走。
担心方鸣舟和黎焕吵起来,时宁继续躲在暗中观察。
正偷看着,一道威胁意味拉满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离小舟远点,不然我有办法弄你。”
“你”感觉又回到当年被秦念欺负的时候,时宁很想解释,可根本张不开嘴。
越想越委屈,如果俞诚还在,那云霖断然不会这样嚣张。
云霖似乎被他渐红的眼眶惊到,后退两步躲开距离,微微举高双手撇清关系,“我又没怎么你,敢哭你试试!”
不被骂还好,一被骂,时宁就憋不住眼泪,忍着哽咽声抽动鼻头。
软弱的性格不止一次被俞诚说教过,只是从苏醒到现在,他已经习惯被俞诚保护,一时间很难适应过来。
“靠,你心眼儿就这么多,想挑拨离间是吧?”骂完,云霖下意识侧头查探方鸣舟的位置,却正好见着一头黎焕直直冲过来。
“你t找抽?”黎焕将时宁护在身后,怒意横生。
他连祁炀都敢骂,云霖自然不在话下。
但云霖并没祁炀那样好说话,挑眉轻笑,“就凭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我能让你横着出医院信不信?”
“当劳资怕你?”一言不合就开打,黎焕伸手去拽他衣领。
当年的黎家都不敢在云家面前放肆,更何况现在,无奈他的脑袋想不到这么多,只觉得男朋友被欺负,不揍回去都不算男人。
好在方鸣舟及时赶到,拽着云霖后退一截,将他的手躲开,“你有病是吧?云家的人你也敢动?”
他的举动本来挺让云霖开心,可他的话,却让云霖非常不满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担心黎焕。
“关你什么事?别逼我连你一起揍!”黎焕简直把不知好歹表现得淋漓尽致。
方鸣舟没打算跟他计较,只轻轻皱起眉,“你这种不带脑子做事的人,怎么配得上时哥?”
黎焕被刺激到,牙一咬眼一瞪正想发火。
却在这时,时宁从背后将他抱住,“不要打架,不准欺负他!”
这一下,黎焕被弄得怔住,不解地回过头,打量时宁半晌,“你”
之前在医院里堵门时,他就思考过时宁的转变。
这样软弱的时宁对他来说不陌生,简直和初中的时宁一模一样,就是那个只会哭不会闹的小孩儿,是喜欢追着他屁股跑的小跟班。
和这样的时宁相处,感觉是不错,但这些全是以前的想法。见识过没有泪腺的时宁,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矫情。
对此,黎焕不是没问过医生,但就是不能接受“受刺激昏倒,醒来就变成这样”的屁话。
沉默一阵,黎焕的火气渐渐消散,时宁的哽咽声渐渐停止。
黎焕转过身,旁若无人地和他对视,“时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最怕听到的问题终究没躲过,时宁埋低脑袋回答不上。
“说话,我在问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黎焕都快被磨光耐性,拽住他的肩膀,有些用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旁人看来,他确实是在担心,而方鸣舟看不过去,上前打掉他的手,“吼什么吼?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我你放屁!”不是没意识到错误,只是没料到事态这样严重。
严重到,黎焕不得不嘴硬逃避。
方鸣舟没和他闲扯,瞪他一眼,轻声安抚时宁,“时哥,你不是有事想问他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时宁蹭蹭眼眶,点点头。
叹声气,方鸣舟将他带进一间空荡的病房,“别怕,我和云霖就在门口,有事就叫我们。”
“好”
拍拍时宁的肩膀,方鸣舟不放心地走到门外,“进去吧,一会儿收起你不值钱的脾气,不然我就算把时哥关起来,也不会让你见他。”
黎焕没当回事,冷着眼进屋,并带上门。
又回到最开始的场景,闻着刺鼻的消毒水,时宁和之前一样手足无措,都不敢抬眼看黎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