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俞算了。祁炀不在吗?还真想跟他聊聊。”时斌拽拽赵杰的手,长叹一口气,“走吧,送我出去。”
“是。”
全程没有大吵大闹,时斌算是维持了最后的体面,只不过维持得有些潦草。
随着他离开,宴厅大门再次关上。
警察、记者全都被隔绝在外,但宴厅里却仍然听不见声响。
上位处,云清海转身背手,没出来主持局面。
祁喻松却是站起身,收起亲和,平静走到俞诚跟前。
“时斌说的很对,你很不错。”祁喻松眼神愈冷,“但现在,这里不欢迎你。”
身处他这个位置,极少对谁表现出厌恶的情绪,说出这样直白的话,除非是
打心底恶心。
清楚他的成见来自何处,俞诚无法反驳,郑重地低下头,“是。”
“你要是真对祁家抱有感激,那就别出现在炀炀面前。”祁喻松不留情面,算是一句话将他踢出了a市商圈。
俞诚真诚回答道,“祁总,谢谢。”
利用祁炀这么久,总算有人站出来指责他的恶行,告诉他这是不正确的。
此番算是给他积压许久的愧疚,找到一处发泄口。
半点不夸张,就算祁喻松嘴里没有一句脏话,俞诚都差点被骂哭。
“出去吧。”祁喻松不打算多聊,直接背过身。
事情已经结束,再留着也无济于事。
俞诚深吸口气,顶着一众异样的眼光,快步离开宴厅。
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黎焕,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只是
酒店外,俞诚凝着眼眶拿出手机,却怎么都打不通黎焕的电话。
a市风景依旧,夜景斑斓,警车外车水马龙。
没人清楚二十分钟前,商圈里闹出的大事件。
而车辆行驶途中,谁都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当众拦截。
时斌不清楚前方的状况,只被急刹带来的惯性撞得身体一晃。
接着,众警察在收到指令后尽数下车。
祁炀坐了上来。
“你”时斌尽显意外。
沉默片刻,祁炀掏出烟递出,帮他点上,“听说你有很多话想和我聊聊?”
”是有很多话,但我现在问不出来。“戴着手铐抽烟很不方便,时斌却并不窘迫,轻声笑笑,“怎么会过来?我们的关系,应该没近到让你特地来送一程的地步。”
祁炀跟着点烟,语气低迷,“先不提这个。我知道你肯定很想问,为什么我会因为一个俞诚,来设计对付你。”
“俞诚”时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祁炀点头,“很早就知道,而且比你早很多。”
时斌垂眼吸口烟,以老朋友的口吻问,“我记得,你在铜锣巷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嗯,其实你挺厉害的,居然能看出时宁就是俞诚。”祁炀苦涩失笑,“但谁叫我手里有剧本呢?”
就算能猜到俞诚重生的事,时斌对‘剧本’二字仍然不太理解,“那,为什么会来见我?”
“我这人记恩,有几次你算是帮过我。”祁炀偏头侧向窗外,视线透得很远,“但你别多心,我们的关系还没近到,我会帮你越狱的地步。”
时斌没接话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时界真高,在这里都能看得到。以你的能力,祁家本来不该局限于a市。”
“我和老头没你那么大的野心。而且剧本是固定的,谁都不能改变。”陪他抽完一根烟,祁炀掸掸外套起身,“如果下辈子你是真心对俞诚好,那就不至于落到这种结局。”
“哦?”时斌面露思索,等着他解答。
然而祁炀并没解释,转身跳下车,“下辈子见,不会太久的。”
不多时,目送警车走远,祁炀的瞳孔竟被车尾灯晃得不能聚焦。
重生的次数多到都快数不清,可不管使用什么方式,怎样改变世界线进程,最后的结局都是大同小异。
直至现在,祁炀都快有些忘了,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点燃一支烟,放到眼前直到燃尽,他只抽了最后一口,
“算算时间,平安扣应该还在黎焕身上,等哪天有空再取回来吧。”
交接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俞诚25岁的生日,也是约定好与黎焕交接时界的日子。
前天时斌和秦世屿双双入狱,昨天这则新闻霸占a市所有头条。影响下,时界股票暴跌,人人喊打,地位一落千丈,已不再是上四家。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将北郊的项目停掉,地皮卖掉,时界仍能稳居a市上游。
吃完早餐,俞诚捏着小火龙出门,驱车赶往时界。
副驾座位放着一份无条件赠予合同,数额是他手里的全部股权。
而他能保住时界和手里的股权,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有哪方顶级势力在帮忙。
【诚哥,焕哥会来吗?】
“一定。”
自从云清海的寿宴结束,黎焕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微信不回,手机关机,连黎泱都不清楚他的去向。
但不管黎焕心里是否有怨,这次的交接仪式他都没理由缺席。
“时宁,你想拿回身体吗?”俞诚问得突然。
现今糟心事都已处理完,且与祁炀和平分手,明明有大把时间享受生活,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