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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炀则对林天婉步步紧逼,“林姐,正好我家老头说想找你叙叙旧,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
林天婉微眯着眼,和他对视两秒,“今天我时间挺多的,只是你把时宁一个人留在这儿,不太好吧?”
“那没事,时宁在时家又不管事,他去不去都一样。”祁炀再次拍拍俞诚,“是吧?”
“对。”
林天婉有些看不懂两人的状况,点头答应下来,借故离开重新找个位置入座。
直到招标会进入正题,主办方在台上做着项目介绍,俞诚都没从刚才的事里缓过神。
不管怎么想,祁炀的意图似乎都和他一致,只是
祁炀是原本就知道他的计划,还是一早就猜出时斌的想法?
感觉就像
祁炀脑袋里有个事无巨细的剧本,一直在用不着痕迹的方式,引导着他走的每一步。
“在想什么?”祁炀撞撞他的肩膀问。
俞诚条件反射地侧向他,语塞一阵,最后没忍住反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参加过一阵地下组织,我知道的东西有很多,你想听哪一个?”祁炀凑近一分,鼻尖都快碰到他,
“我猜你想听时斌之后的打算?”
被时宁提醒,俞诚正准备躲开,但
虽然他想问的不是这件事,不过他确实好奇这个话题,
“你说。”
得到首肯,祁炀不再克制,伸手穿过他的后颈,搂住他的脑袋,在他耳侧低声解释,
“a市上四家里,除了时界是个大杂烩,其他三家都有出众的地方。
林家的娱乐产业,云家的医学地位,祁家的房地产,这些都是全国耳熟能详的,但时家呢?本来新能源是个不错的方向,但时斌野心太大,各行各业都想插一脚,这种做法完全是在断人财路,而且不伦不类。
这些可不是我说的,都是那群自以为是的经济学家公布在网上的。”
祁炀没点明前,俞诚从没想过这方面,“然后呢?”
而时宁似乎也对时界的走势感兴趣,都没再要求他将祁炀推开。
呼
俞诚正聚精会神地听着,祁炀却不按常理出牌,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可当他下意识想躲开时,祁炀又继续解释,
“时斌想要在a市站稳脚跟,就必须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产业。而且要和其他三家一样,实现某种意义的垄断。”
“垄断?垄断什么?”
“什么都行,餐饮、教育、吃喝玩乐衣食住行,只要你能想到的,就没有不能垄断的。”
听完,俞诚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轻笑着反驳,“时界刚起步不久,根基都不稳固,怎会做这种前期投入巨大的事?真要实行下来,就算把整个时界掏空都做不到,而且时界欠银行的贷款还没还清。”
“对呀,资金和背景是大问题,但你以为时斌最近在做什么?”
只是稍微一细想,俞诚就再也笑不出来,而且后背已经冒出冷汗。
他真没料到时斌居然这样疯狂,如果真是祁炀说的那样,那时斌的计划无疑是场豪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倒欠三千亿
俞诚垂下眼,喃喃问,“祁炀,时斌用我当筹码,是不是有点儿戏?而且我的价值,应该不值得你们这么帮时界吧?”
“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
祁炀又向他的耳朵吹气,音量愈沉,“祁家和时斌合作的条件,是他必须把时界送给你,反正你是我家的,那时界做得再大,不还是我家的?”
三年前时斌的办公室里,那份股权转让合同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俞诚后知后觉,自嘲地笑出一声,“原来是这样”
所以时斌从来没打算把时界拱手让人,只要赵燕还在他手里,那时界就不会丢
真是好算计。
家宴
招标会结束,在祁炀的不断劝导下,林天婉终于被哄骗到祁家。
之后的事俞诚不清楚,只记得祁炀说过一句让他特安心的话,“咱爸在a市叱咤风云几十年,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
而当他开始纠结怎样给时斌上报时,祁炀居然直接打通时斌的电话,约了顿饭。
地点则是在时家。
临近饭点,俞诚怀抱忐忑被祁炀领进自家门。
餐桌上已经备好菜,许烟在,但时琛不在。
时家老两口坐在小两口对面,闲扯着家长里短,氛围还算轻松。
但俞诚清楚,吃完饭之后才是重点。
相比他的沉默,祁炀显得话特别多,而且哪壶不开提哪壶,“许会长,怎么没看见时琛?”
谈起儿子的事,许烟的笑僵在脸上,有些回答不上。
时斌代替她回答,“小琛最近身体不好,在外面休养。”
“哦?正好下午有空,到时我去看看他。”
“哈哈哈小炀的心意,我替他领了,但医生说过他的身体需要静养,探望的事,还是等他身体好点再说吧。”
“那挺不凑巧,这阵子我打算带时宁出去旅游,可能大半年都不回a市。”
闻言,时斌眼里闪过迟疑,慢慢放下筷,“这段时间公司里确实比较忙,让小宁出去放松下心情也好,就是到时候要麻烦你多照顾他。”
“应该的。”祁炀自然地搂住俞诚肩膀,“出发前我会帮他换张电话卡,保证公司里的事打扰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