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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黎焕眼珠瞪得溜圆,差点没拿稳购物袋,“你不是不会打球吗?”
“谁跟你说我不会?”俞诚单手举起篮球,手指一转,篮球便在指尖旋转起来,动作比黎焕还要熟练。
当然这些也是祁炀教的。
黎焕被挑衅到,放下手里的东西,脱掉外套,跑上场摆好架势,“来!”
与此同时,市中心一家休闲会所里。
时琛将手机放到耳边,走到窗户旁。
过去快半分钟,祁炀才将电话接通,“有事?”
“祁少,有空出来坐坐吗?”
“可能不行,这局还没打完,你直说吧。”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在时界山庄里,遇上了我哥哥,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然后呢?”
“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吧,你应该先跟你爸报备。”
“祁”
嘟嘟!
时琛无奈轻笑,放下手机走到茶桌入座,“爸,祁少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闻言,时斌半眯着眼,看向对座的黎明安,“黎总,这件事你怎么看?”
而不等黎明安发话,桌上的手机掐点响起。
画面凝滞一秒,时斌接通电话放到耳边,“哈哈,是小祁啊,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行,那我尽快。”
挂断电话,时斌舒展眉宇,抬手朝身后招招,“赵杰,送小琛下楼。”
语罢,赵杰走到时琛身侧,摊手指向大门,“小少爷,请。”
时琛没迟疑,与茶桌上的两人点头道别,便跟着赵杰走出茶室。
大门一关,之前没能开口的黎明安,突然说道:“时总,你这两个儿子,好像都不太省心。”
“谁说不是,我也难为呐。诶时宁是多久去的山庄,时间太久,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黎明安没接话,一侧的苏江微微颔首,“时总,是去年11月份。”
“嗯。”时斌失笑,端起茶碗细品一口,感叹道:“年轻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古董还能怎么管?还不是只能由着他们胡来?”
黎明安神色微动,“小琛的身体一直不好,山庄的事,许是一时忘了提。再说时总公务繁忙,没空管孩子可以理解,就是这许会长”
时斌摆弄着茶碗,陷入沉思,最后偏头朝苏江问,“时宁在哪儿?”
“铜锣巷。”苏江答复完,看向黎明安,“黎总,黎焕也在那儿。”
黎明安慢慢直起腰,微皱着眉头,默念好几遍“铜锣巷”。
见状,时斌问,“黎总,黎家在铜锣巷也有生意吗?”
黎明安的眉头越皱越紧,低沉道:“如果我没记错,四年前有人委托我查过这个地方。”
“委托?能让黎总记得这么清楚,这人一定不简单吧?”
黎明安笑笑,“时总,当年我可是收了不少好酒,到现在都还没喝完,哪天你赏个脸,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话音落下,茶室里沉默好一阵。
时斌放下茶碗,用手指点着桌面,“小江,时宁一个人在外边儿我不放心,你去跟着。”
“是。”
等苏江离开茶室,时斌笑着起身,“择日不如撞日,还真有点想喝一杯。”
平安扣
一在赵燕家住下,就有些舍不得离开,前前后后,打扰了赵燕快一星期。
这段时间里,黎焕倒是和年川混熟,不是练拳就是泡网吧,大抵是这两人性格相似,惺惺相惜。
这天,中午刚吃完饭,年川就嚷嚷着去网吧。
闻言,俞诚从厨房里走出,正想教训两句,但被敲门声打断。
是年川的爸爸?
俞诚走去开门,可门外的人让他愣住一瞬。
苏江一身黑西装,手里提着箱子,语气冰凉,“少爷。”
他的出现,让屋内的喧嚷声被震慑住,黎焕从沙发上蹿起,满眼戒备。
年川不知所谓地闭上嘴,赵燕也从厨房里走出,橡胶手套都没来及摘,四道目光,直直落到苏江身上。
“你来干嘛?”俞诚眉头轻皱,因为他的小腿在发抖。
“老爷让我来送份礼物。”苏江侧身面向赵燕,将箱子横在胸前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钞票,“赵女士,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家少爷,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这话一出,别说时宁,就连俞诚都感到一阵恶寒。
苏江知道他的准确位置,还能叫出赵燕的名字,说明他一直都在被时斌监视。
这么想来,箱子里的钱倒像是警告或者威胁
不对,不管时斌再怎么聪明,也一定猜不到他重生的事,那箱子里的钱就是试探!
俞诚稍加思索,没接话,侧身让开道。
他知道这钱不能收,更知道赵燕不会收。
果不其然,赵燕急忙摆手,手套上的泡沫乱飞,“没事的,都是小事,这钱我不能收。”
苏江并不意外,或者说什么情绪都没,“赵女士,收下吧,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
赵燕不知该怎么应对,只得把目光移向俞诚。
俞诚则伸出手,将钱箱合上,“赵阿姨不收,这些钱你捐给山区吧,反正都是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