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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继续说:“黎焕这人吧,浑身都是缺点,但他比我们更像高中生。”
“怎么说?”
“青春期,不就该天不怕地不怕吗?没必要把冲动给丢掉。”
李竞的嘴巴微张,但没能说出半句话,渐渐埋低脑袋沉思起来。
时宁本想再安慰两句,但有名不速之客,眨眼间就来到两人跟前。
抬眼一看,只见黎焕皱紧着眉头,用鞋尖碾碾地上的烟头,再拽过时宁的手指放到鼻前一闻,“时宁!你t给我解释清楚!”
占便宜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谁教你的?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从回家到现在快有两小时,黎焕的嘴巴从没停过,把时宁堵在沙发上,势必要问个清楚。
“没谁,自己学会的。”时宁明白,黎焕在意的事不是抽烟本身,而是气愤他习惯性藏事的性格。
但没办法,这点他改不过来。
“自己学的?信你的鬼话!”黎焕直接上手,从他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到鼻前嗅嗅,“呵,还是可乐味的,这种烟都能买到,你肯定不是才学会的。”
时宁全程没反抗,只意外他的脑袋突然灵光许多,“嗯,很早就会,但我没烟瘾,就是偶尔抽抽。”
“谁管你这些?我再问一遍,谁教你抽烟的?是不是那个教你打架的?你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跟方鸣舟说,说他是个很好的人,还t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你跟那货搅在一起过是吧?”
在心里轻声叹气,时宁探身过去,用侧脸贴上他的小腹,“腹肌怎么练的?手感还挺好。”
“别转移话题。”黎焕嘴上硬气,却没把他推开,“你是以为我查不出来?我告诉你,我不去查,只是在给你坦白的机会!”
查?上辈子的事拿什么查?时宁又抬手将他的腰抱住,“黎焕,我今天有点累。”
“你”黎焕窝火一阵,喉咙用力好几次,始终憋不出半句强硬的话,“你是真的烦,你就没把我当男朋友,什么都不跟我说。”
时宁权当没听见,晃着脑袋蹭蹭他,“想喝水。”
“”静止片刻,黎焕将烟朝桌上一扔,“那你先放开,我去倒。”
时宁紧紧手臂,“你先坐下,让我再抱会儿。”
话语刚落,黎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眨眼间把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上赶着坐到沙发,“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都说了让你别去兼职。”
“嘘。”时宁枕着他的大腿,将脸埋进他的小腹,“别吵,我想睡会儿。”
“行,那我不说话,你睡吧。”黎焕的音量从未这样轻,都有些不成声。
他轻抚时宁的后背,动作小心翼翼,怕惊走得来不易的温情。
接触时间不算短,眼里的时宁虽不强势,但态度异常强硬,这会勾起他的征服欲,然而驯服的成功率极低。
可能是真的太累,时宁闭上眼没一会儿,意识就已模糊。
在黎焕怀里待着,像是身处在冬日的被窝,而床头的闹铃不断震响。理智想要迫使他起床,可沉溺的感觉却总是抵御不能。
这一觉略沉,虽能稍微感受到环境的变化,但眼皮就是睁不开。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鸟叫声愈发清晰,时宁睁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死鱼时,瞳孔骤然紧缩。
猛地直腰坐起,打量四周。
墙上的冷色调墙纸虽是头次见,散在空气里的松木香却告诉着他“赶紧跑”!
“嗯~”被吵醒的黎焕伸着懒腰,懒倦地问,“醒了?要不再睡会儿?”
沉默两秒,时宁眯起眼,一把掀开被子。
见着两人都穿着上衣,堵在喉管的一口气才散去,“谁让你抱我过来的?”
“啊?”黎焕被弄得摸不着头脑,皱眉回忆一阵,奇怪地打量他,“不是你自己说要和我睡吗?”
“你放屁!”
睡意全无,黎焕茫然地坐起身,“怎怎么了?”
时宁瞪着他没回答。
黎焕被盯得犯怵,慢慢挪到床沿,“昨晚你还对我搂搂抱抱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说完,他抬着眼再次陷入回忆,不知想起什么,笑意越发收不住,像极没绝育的小泰迪。
越看,时宁脸色越沉,一下没忍住,把黎焕一脚踹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时界山庄坐落于a市城东的深山老林里,位置较偏僻,经济也较为落后,路上经过的村落,很好反衬出山庄的恢弘大气。
估摸着一算,这座中式建筑得有四、五千平,石柱上的浮雕、地板上的纹路,无不体现时家的财大气粗。
时宁等人刚开门下车,便有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走来,“请问”
话音未落,黎焕上前递出邀请函。
工作人员检查一番,立即侧着身,摊掌指向里处,“请进。”
此处的宴会早就过去,此刻山庄里几乎不见游客,安逸但不冷清。
工作人员将众人带进休息室,便下去安排他们的房间。
他离开后,足足过去五分钟,缓过神的赵一天忍不住大叫,“不是做梦吧?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我们几个?随便怎么玩都行?”
“收起你那副没见识的样”梁爽将他拽到座位上安顿好,看向苏遥问,“遥遥,要不你来当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