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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
一上午的课程听完,时宁烦躁地抓抓头发。
果然学习这东西不进则退,只是缺席两天课程,老师讲得东西就让他听得云里雾里,或许和他还没调整好状态有关。
反正今后要在学习上多下点功夫。
时宁收拾好东西时,黎焕正从办公室返回教室,将手机递还给他,“走,买菜去。”
就算天塌下来,黎焕的心情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嘴角乐得再开一点,他就能攀上林梧桐那个档次。
时宁愈发觉得融入不进高中校园,疲惫得都不剩抽动嘴角的力气,撑着板凳起身,离开教室。
取出小电驴,黎焕自觉爬上后座,腿岔得老开,手往时宁腰上一搭,自然得不像话。
时宁静止片刻,已经不剩精力去管他,拧着油门就走。
黎焕的轻浮,跟个杀不死的病毒一般,时宁的免疫系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破坏。
如果可以选择,时宁真不想要这份适应性,但没办法。
黎焕太粘人,而他又躲不开。
菜市场不远,就是去的时间太晚,新鲜的食材不剩多少。
而黎焕是个生活白痴,时宁选菜时,他坐在后座一动不动,像是怕被人偷走。
耗费小电驴三分之一的电量,时宁买完两天所需的食材。
回到家里,黎焕往沙发一趟,翘起腿,啃着刚买的桃子,“弄快点,饿了。”
时宁则在厨房忙活做饭,一并做完午饭和晚饭,想着到时候用店里的微波炉加热,将就一餐。
过去快一小时,他把饭菜端上桌,踹开黎焕翘在桌上的脚,“这个习惯不好,改掉。”
“你管得还真我去,手艺这么好?”黎焕懒洋洋地起身,拿起筷子开始试菜,“味道还行,就是有点甜。”
“嗯,那我下次少放点糖。”
“怎么没汤?”
时宁从冰箱里拿瓶矿泉水递出,“喝这个。”
“”黎焕用筷子敲敲瓶身,“我可以喝水,但汤不能没有,一顿饭里没汤,说出去好听吗?”
时宁不惯着他的少爷脾性,拧开瓶盖,夹起根青菜扔进去,再把“汤”磕在他面前,“给,你要的汤。”
黎焕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怨,瞪他数秒,随手把水扔进垃圾桶,开始吃饭。
黎焕的喜恶特别明显,不顺眼的只夹一口,紧盯着糖醋里脊吃。
时宁没忍住嘴贱,“别挑食,多吃菜。”
“诶,你t非要这么唠叨?”
时宁一个眼神警告过去,“要说多少次?不准说脏话。”
“切”黎焕弱下底气,朝冰箱抬眼,“渴,再去拿一瓶,要冰的。”
“”夹在筷子上的肉还没入口,时宁顿住一瞬,在心里默念三遍“寄人篱下”,将肉和筷子一并含着起身,拿到水拧开后递给他。
抑制不住嘴角的黎焕,只觉得入口的矿泉水齁甜,“小变态,你真有这么喜欢我?”
时宁早已麻木,权当没听见。
黎焕不安分,夹块里脊放他碗里,“再不吃就没了。”
时宁闭闭眼,当年在酒吧里陪客都没这样心累过。
但他只嫌弃一秒,就将里脊肉塞进嘴,“看你挺护食的,我就没动。”
不夸张的说,这是除开他妈以外,头次有人朝他碗里夹菜,如果拒绝的话是有点不知好歹。
“哦草!谁t护食,你骂我是狗呢?”
时宁冷眼瞪过去,“黎焕”
话音未落,黎焕立即放下筷,高举双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脏话。”
吃饱喝足,黎焕揉着肚皮打饱嗝,时宁则收拾起碗筷。
正洗碗时,黎焕在客厅里隔空传音,“要不你把兼职辞了,每天就在家里做饭,我给你开工资,怎么样?”
放好碗筷,擦干净手,时宁走出厨房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你这样不累吗?”
“心累。”时宁拿起车钥匙,提上校服走到玄关开始换鞋。
黎焕垂死病中惊坐起,快步跟来,“不等我?”
时宁瞄他一眼,“那你不快点,等着我帮你换鞋?”
没想这话一出,黎焕居然厚着脸皮把脚伸过来。
时宁动作一滞,两秒后,用力把黎焕的另外一脚叫踩出猪叫,“楼下等你。”
返回学校,离上课只剩10分钟,时宁放下校服走向厕所。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上过最安心的一次厕所。
因为没人跟着。
时宁擦着手出来时,被墙后一道声音叫住,回头看去,苏遥正探出半个脑袋朝他招手。
时宁没多想,走去拐角,“怎么了?”
苏遥不好意思地低头撩耳发,细声问,“时宁,林梧桐说你和黎焕的关系变好了?”
这个大嘴巴时宁无奈道:“算是吧。”
“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苏遥拿出手机,调出某个界面递给他,“你看下这个。”
时宁接过一看,屏幕上是邀请函,时间不限,地点是a市西面的某个避暑山庄,而发起人是时斌。
苏遥在旁解释道:“时界山庄是用来设宴的地方,平时不对外开放,这份邀请函就相当于是门票。“
联系到原主的身份,时宁难免戒备,语调都有些变沉,”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