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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脑海中仍旧是接连不断的低语，他不悦蹙了下眉。

似乎很随意的吻了一下系统的“头部”，然后松开了指尖，“回去吧——”

他又说，“你们安静一会儿，我好累了……你们刚刚诞生的时候比现在好多了。”

脑海中又是一层密密的不岔低语，只是十分默契地很小声很小声，嗡嗡的。

【……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讨清清欢心嘛。】

【怎么和之前比！之前老婆可是会把我抱在怀里一直亲一直亲的！】

【宝贝你太不讲理了……】

【啊？刚才为什么亲他啊……我也要！】

胡搅蛮缠的声音因为又乱又轻，被岑清浅浅忽略了。

不过好在有系统做前车之鉴，在看到岑清会亲吻回答问题的存在后，纷纷踊跃响应，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片大片黑影笼罩住房间里的岑清，周遭光影晦暗阴森。

岑清面不改色。

【我真的没有记忆，在直播间的时候都是纯种大流氓，就是特别喜欢老婆所以疯狂砸钱的！】

【宝贝我当时就是比较色，但我没有坏心，心里都是希望你走剧情更轻松的咳……】

【系统恶劣欺负老婆的时候我还举报过他呢！】

系统：【我没……】

岑清一边“嗯嗯”，一边挨个碰了下嘴唇。

遇到难缠的黑雾掠过唇缝往里钻的，微微眯起眼，轻轻的“啧”一声，指尖弹他一下，“快走了。”

粘稠的庞大黑影欢欢喜喜绕着岑清，还以为哄过去了，没料到岑清只是看看这群狡猾的家伙是不是一如既往的会骗人。

结果是毫不意外的会。

他幽幽的说，“我记得你们在直播间里说的话，现在装傻已经太晚了。”

明明一个个都跟看色情主播一样，下流极了。

脑海中的叫嚷声又变成了叽叽嚓嚓的交流，似乎在十分虚伪的懊恼曾经说的真心话，当然也有冥顽不灵的，装都不装，直言道——就喜欢看清清大腿，怎样？

【清清变成人类，露大腿不就是给我看看舔舔的吗？之前我也是最喜欢待在清清最里面啊！】

几乎像什么起义般，这样的言论风一样卷起。

岑清托着下巴，眼角漫起鲜嫩的粉，一直蔓延到脸颊和耳根。

他淡淡的“唔”了一声。

颤了一下眼睫，攥着指尖，轻声道，“你们再这样，我下次变成石头了。”

作者有话说：

结尾困难……！

2 老婆的脖子好细好白我想亲亲

【就算是变成石头……】

岑清听到他们诡异的幻想了起来，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喂，你们知道石头是什么东西吧？”

是冷硬的、干巴巴的、冰凉的石头啊！

脑海中的声音跃跃欲试：

【到时候老婆全身都被封在石头里只有哔——露出来……全身都动不了……】

【流口水了，老婆什么时候变？】

【好想舔。】

岑清无法用语言表述此时此刻的心情，半晌后，缓缓叹了口气。

他近乎喃喃自语道，“怎么会一直这个样子的呀……”

为什么这群家伙不会变的？

永远维持着那种躁动的狂热，唯恐天下不乱的无序混乱的气息，纠缠他如此之勤，恨不得与他密不可分——

岑清抿起娇软的唇，神色恹恹的想着。

“好烦。”

直播间中的低语声顿了顿。

像是被岑清戳到了什么一般，陷入一秒死寂般的沉静。

片刻后，有声音响起——

岑清明显感觉到张牙舞爪的思绪流在缓缓聚集，拧成一股庞大的主思维，万亿个分裂开的思绪融合起来，连声音都一致而明晰。

【qg。】

古老的语言低低响起，这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文字，发音与岑清的名称极其相似，带着常人无法欣赏的韵律与美感，若无底深渊之下飘起的浓稠阴冷的气流。

【你将我剥离的时候，正是与如今一样的厌恶与薄情冷酷的评价。】

那声音似乎是笑了一声，然而荡起的是万万千千的笑意。

他似乎在平静的讲述一个事实，可情感浓烈到不可忽视，就像装着七种色泽饱满的混合物最终都会变成醒目而刺眼的漆黑色，在人类眼中如黑洞一般，一丝一毫的光都无法逃逸。

窄小逼仄的房间中，似乎缓缓聚起诡异的黑色的人影。

在祂现身之时——外界的所有电磁瞬间紊乱异变，街道上红绿灯频闪报废，正在行驶的车流突兀陷入糟糕的混乱境地，人群尖叫逃跑之间，高楼上空的灯幕亮起雪花般的景象。

方圆百十千里之中，全部陷入令人崩溃的混乱。

岑清的面前缓缓出现的人影，宛如女娲造人般，一坨黑到极致的淤泥缓缓捏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形象，漆黑的眼瞳中挤着数亿双目光，正面看过去，会产生浑身发麻的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注视的错觉。

祂效仿岑清，化作普通的人类形象。

还心机很深地化作了岑清近些年最喜爱的一类样貌——高大英俊的五官，对少年缓缓微笑起来。

这就是系统口中的“主系统”了。

岑清透过祂的外表，深切了解皮下的邪神是怎么样的存在，比系统认识得更早——或者说，他们曾经亲密到岑清会给这团组成淤泥的每一个小分子起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