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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说:“你之前社交的频率似乎不高。”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少年跟王室继承人的绯闻,早在塞勒斯传出订婚之前就知道。
毕竟塞勒斯从王室数位候选人中崭露头角后,从未听见有过桃色传闻,也并没对任何倾慕他的男女另眼看待过。
塞勒斯从边陲带回来一个美貌的遗孤少年,还亲手为他安排学业和生活,这在当时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只是王室继承人将元恬保护得太好,消息只在小范围高层流传,并没有多余的人打扰元恬。
塞勒斯对元恬的在意无人怀疑,从他身边不论贵族还是仆人对元恬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但连他寥寥几面都能看出元恬在某些方面的异常,王室殿下会没有察觉?他难道没有干预的办法?
元恬又一怔,生涩地避开詹森带着探究和深意的目光。
在这个人人脸上都戴着面具的场合,坦诚明白地表达自己抗拒。
对方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顺势转移了话题。
脱离警戒状态,少年慢吞吞地啜饮一口捧着的阿玛雷托酸,柔和的口感很好地安抚了炸毛,浓密亮泽的长发带着自然的卷度,蓬松乖巧地披散着。
光是看着就让人跟着心头一软。
詹森有点能理解塞勒斯的想法了。
詹森突然出声:“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回头,你过得好,才能让离开你的人后悔。”
元恬顺着詹森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了一张明丽张扬的脸,是亚伦·德蒙特。
他身上的穿着无不华贵珍稀,但经过佣人的精心挑选,又不会压过主人的风头。
是跟元恬完全不同的风格,几乎尖锐的俊丽。
他步入场地后,上前盘谈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不少放低姿态、笑容满面的袭爵长辈。
元恬的目光长久停留在他腰上的玉佩,不知道出神在想什么。
谢行尊突然问:【你喜欢那块玉佩?】
元恬下意识道:【当然不,我只是觉得还是我的玉佩最好看。】
对方的玉佩扣环上挂着一个防丢的小装置,外观仿古,也并不突兀。
也许是偶然,元恬盯着亚伦看了一会儿,对方恰好扭头跟他短暂对视。
元恬看着他略微发红的耳根,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
对方穿这么多,虽然好看,果然会热。
亚伦慢两拍转回头,伸手摸了下随手选中的这块玉佩。
他们果然心有灵犀。
詹森看着少年因为“失落”长久滞留的视线,劝慰:“你以后的成就不会低,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人。”
就单说现在,看刚刚的表现,即使元恬还身处漩涡,王室继承人也才在元恬的事情上刷过自己的存在感,迫不及待示好的人就不下两位数。
目前在阴暗处盯着前任,不满又无法干涉的人,说不定是谁。
元恬隐隐理解了詹森想表达的意思,他又不是真的恋爱脑,对方愿意交浅言深地提醒他,元恬也愿意领这个情。
两人的称呼也从生疏变得亲近。
元恬在詹森的几次建议下,改口直接叫他的名字亨里克。
两人相谈正欢,一个侍者面带抱歉地过来:“詹森先生,德蒙特少爷请您过去,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
青年看着侍者的眼神里不见温和,亨里克冷淡问:“什么事需要现在说?”
詹森家和德蒙特家在政治立场、家族作风都全然相悖,除了必要的公事,并没有私交。
如果不是元恬,这次他会一如既往地拒绝德蒙特的宴会邀请。
对方接到詹森家的邀请当然也一样,发邀请函只是对王室要求的响应。
训练有素的侍者在七级精神力者无形的压迫下低头,但还是坚持道:“我并没有资格知道您和主人的谈话。”
最后亨里克还是跟元恬打了招呼,过去看看亚伦到底想做什么。
亨里克离开,那位侍者却徘徊在元恬附近。
在元恬忍不住询问时,似乎还要从空间钮里拿出什么东西。
就在此刻,刚才还散漫的侍者忽然一停,不知不觉中汗流浃背,只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盘桓在周围,压得他直不起腰。
站在对面的明明只是一个四级,给他的压力却比刚才面对詹森家的天才继承人更加可怕。
元恬对他诡异的表现视若无睹,轻轻重复:“所以有什么事?”
德蒙特的侍者想起之前听过的,少年身边守着一个七级甚至八级强者的风闻,对方很可能也到了会场。
他瑟缩下,恢复了谦卑,低头老实交代:“有尊贵的客人让我带给您一样东西。”
侍者后怕,快速补充:“请放心,已经经过庄园的检验了,完全无害。”
侍者将一个纹银信封恭敬地交到元恬手中,头也不回地离去。
元恬看看精神内海已经重新蛰伏的黑色,挠了挠脸,也不问谢行尊为什么突然发难,继续打开信封。
里面放着一张权限卡,元恬诧异,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查了这张卡的作用——
德蒙特的权限卡,有它,庄园的大部分地方都能去。
通过侍者将这张卡交给他的人并没有留下名字,
但元恬接触过这张卡后感觉到了上面残留的精神力,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