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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的残酷。
他们的父亲不仅将他们的母亲关了起来,还毁坏了她的大脑,将她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在这一次见到席月沁时,陆千珣的心头不禁涌现了伤感和懊悔。
若不是大家族的牵绊一直紧紧地束缚着他,他早就应该触碰母亲这个禁忌的话题了,母亲也不会这么晚才被他们找见。
他会把席月沁还有这些精神病医生证言证词直接举报给有关机关,让他们法律和正义惩处那个还不如死在肾癌晚期的男人。
届时姚临也就不会死了,这就是他保护姚临的办法。
陆千珣望着电视屏幕里那个好像所向披靡的青年,眼中满是柔情。
就算他是钢铁之躯,他也有能帮得到他的地方。
“零”席月沁的眸光也盯着屏幕,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好像她认出了电视上的人是自己的孩子似得。
陆千珣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母亲,你认得他?”
正当陆千珣询问着母亲,精神病院的大门被人推了开来,岳飞星以及他的一众属下立刻严肃站了起来。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现在了门外。
两鬓斑白的老者,带着两个保镖,拄着一根拐杖,缓缓走入精神病院大楼大厅,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在陆千珣的身上落了一道阴冷的眸光,而后状似疑惑地问道。
“各位,不知这家精神病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这么多人?而且还有人拿着武器?”陆海生困惑地用拐杖指了一下拿着枪的冰河指挥部武力科成员。
而后岳飞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冷酷味浓郁了不少,他轻轻点了点头,略带鄙夷的看着这个在精神病院里装疯卖傻的老头,冷声道。“我们在做什么,你这样的顾客应该最清楚。”
“顾客?什么顾客,我只是病人的家属而已。”陆海生蹙着眉轻摇了摇头。
“我花了大价钱,把夫人送进了这家全市最好的精神病院,这里有最良好的医生资源,我的夫人自从进了这家精神病院以后,再也没有狂躁行为,也没自杀过了,我很信任这里的医生,你说是不是,艾迪。”陆海生用他的拐杖轻敲了一下地面。
那被唤为艾迪的白发医生立马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的额头上挂着冷汗。
老板想要他把大脑前额叶切除手术的事揽下来。
但这是非法行医,而且还给患者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势,故意伤害罪,他也躲不过去了,再加上七七八八的事,他没准要挨上一颗子弹,他怎么敢认?
一旦认了,他自己就从从犯变成主犯了。
艾迪眨着眼,万分挣扎地低下了头,紧接着跪了下来,哭泣道。
“老板,真的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为了能获得席月沁这个病人,让您把患者交给我,给她治好这个病,做出成绩来,我偷偷给她做了大脑额前叶切除手术。所以这些人才会来这里,他们是来捉我的啊!”
陆海生是华夏的顶级富豪,就算他认罪,他也一定有办法保住他的!
再说了他还是外国人,只要陆海生能找到法子,把他送出国外,他就保住了性命,在他的国家里是没有死刑的!只有支付足够多的钱,他就能顺利出狱。
陆海生的演技一直很不错,当年就能骗过席月沁,将她娶回家。现在老了,生了一场重病之后,演技也没有丝毫退步。
他听到艾迪的道歉立马红了眼眶怒目圆睁、健步如飞地冲到了医生的面前。
揪起了他的领子。
“大脑前额叶切除手术!你们居然对她做了大脑前额叶切除手术?就是那个处理不好,就会把人弄成傻子的手术?!!天哪,你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我给了你们那么多薪水,不是让你们把我的夫人变成呆子的,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陆海生歇斯底里地吼着。
艾迪不停地哭着道歉。
将一众冰河指挥部的武力科成员都唬住了。
这是在唱戏呢?演的真好,当董事长屈才了,当年应该直接进军娱乐圈。
陆千珣望着父亲的后脑勺,嘴角划过讽刺的笑意,这种戏码太拙劣了谁还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脱罪而已?
除了这个精神病院,他们确实还没有找到陆海生折磨席月沁的证据,要是艾迪真的帮陆海生脱罪,或许这件事确实要难办一点了。
陆千珣微微蹙起了眉,与岳飞星对视一眼,对方轻松地摆了摆头。
没关系,两个坏人之间再有默契也经不住拷问。
等送进了局子里再分别审问,总能露出一点狐狸尾巴的,先把夫人送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陆千珣看懂了岳飞星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办。
“母亲现在局面更乱了,我们还是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跟我走吧,你要是想继续看这个直播,我给你一个平板,您用平板看?”陆千珣温柔地劝慰道。
电视里正直播着绿星即将毁灭,一阵歌声从电视内缓缓播放。
女子跟着哼唱着。
那美好的声线宛若天籁。
岳飞星的小弟常虎乐也不禁感慨道,“怪不得是歌后。模仿电视里的歌声也能唱的这么好听。”
刚刚揪着医生领结的陆海生也转过了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子的方向,眼中柔情四射,他深情款款地走向席月沁,“月儿,你知道我有多久都没有听见你唱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