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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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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无辜一笑:“表姐,这怎么能怪朕。朕天天处理奏折,哪有空顾你家事。”

他又靠近贺元,见她未施妆容更显娇嫩,暧昧道:“表姐今日倒是成了未出阁的小姑娘,朕看着倒欢喜起来。”

贺元晓得他故意激怒她,死死捏着鞭,说:“我娘要出事,我饶不了你。你别当我是傻子,这么大事我竟现在才晓得。”

阮七嗤笑:“哦?表姐只顾和你那郡马风花雪月,哪里记得住姑母,还怪起朕来。朕倒要看看表姐你怎么饶不了,是用这儿?还是这儿。”

他上上下下轻佻打量一番贺元,贺元今日穿得是件掐腰窄裙,倒显出身段婀娜。他伸出手,从那盈盈细腰一指到那丰盈处,见贺元粉面带煞,又要发火,最终指着是贺元的软鞭。

贺元当即就要挥鞭去,想抽烂他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

阮七却慢条斯理道:“表姐怎么又忘了。”

忘了如今的阮七再也不是任她贺元欺负的人。贺元这才醒了神,她俏脸难堪,死死捏着鞭柄。

阮七顺势一把将贺元抱进怀里,朝内室走进,他呼吸灼热,在她耳边低语:“表姐你记性这么差,怎么好。”

这怀抱不仅炽热,还带了方才那妃子遗留的香气。贺元难堪不已,就要挣脱,却被阮七抓得死死。

等到一处小塌,素来是宫女守夜处,阮七才把贺元轻轻丢了上去。贺元慌忙坐起,一身衣衫都起了皱褶,见他目光越来越放肆,不耐道:“你别逼我。”阮七将鞭子丢给贺元,卖起乖讨好道:“表姐你怕热,内室冰多。”

他这般情绪百变,贺元也懒得再理,拽了鞭子就要起。阮七却又不把自己当个人,化成那兽扑了来,还撒娇:“不行,表姐你记性不好,得受教训。”

这床榻本就小,阮七这一扑就挨着贺元。他还未细细品味这身软肉,贺元鞭子挥了过去,阮七立时转身滚下榻,才没挨了这鞭。

“说了让你滚开。”

阮七躺在地上,笑出声:“表姐,你一点也不怕朕。”贺元当他是疯子,起来就要走。却被阮七一把拽住脚腕,他在地上可怜道:“这么晚了,表姐就留下吧。”

贺元最是怕夏日,穿得单薄。阮七透着那层轻纱就摩挲起贺元的脚腕,他能猜到纱下的白嫩娇小。

贺元不禁阵酥麻,惊起鸡皮疙瘩。她也不顾身份,当即迈起另一脚踩在阮七的手上:“又没用处留下作何。”

阮七不松手,愈加用力,嘴里还要调侃:“朕的用处可多,表姐你试一试就知晓,没准儿还能让表姐终于得了喜。”

他说起话来浪荡不堪,贺元当即就气红了眼,又重力踩阮七的手,阮七这才狠狠捏了把松开。

“表姐,你还是怕呀。”阮七也不管手,一个劲儿笑。贺元不理他,礼也未行就往外走,走了一半突然转身,恨道:“那妃子的脸有多少人看过。”

阮七笑出声,说:“那些人啊,死了或者瞎了吧。”

“疯子。”贺元低声骂道。

一出殿,正巧遇上前来送汤的许贵妃。贵妃比贺元小上四岁,正是花骨朵儿一样的年岁。她生得娇小柔弱,宛如一支莲花儿迎风摇曳、楚楚可怜,和艳容貌丽的贺元倒是两般极致。

阮七后宫无后,太皇太后又去了大明山修行,这许贵妃已相当后宫的主人。

贺元也只是看了眼她,就进了轿。惹得许贵妃身旁宫婢们抱怨:“那郡主竟然不向您行礼!您性子太好了!”许贵妃幽怨一叹:“本宫算个什么,那是他嫡亲的表姐。”

轿内,贺元狠狠擦拭了被碰触的地方。

人人都说贺元如何好命,不过一个小小郡主,两任圣上都宠她如宝珠,甚至赐她她御前永不行礼。

可只有贺元知道,她怕阮七。

她见过他最卑贱的模样,更与阮三,他的哥哥欺辱他如狗,如今他得势了。

轿要起时,张嬷嬷突然在侧轻问:“郡主可要去萃兰宫,穆太妃有些不好。”

穆太妃是阮三的母妃

贺元刹那变了脸,她几乎下意识点头,立时又摇头:“不了,嬷嬷。”

3、想爹了

一回王府,王良在贺元房里等她。

他是七年前的探花,模样再好不过。贺元与他成亲多年,却依如新婚燕尔,腻歪得丫鬟们都要害臊。

贺元以为,除了她娘,再也没有这么欢喜她的人了。

王良坐在案前,看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手里却捧着本市井话本。王良最喜这些,还引了贺元一齐,给她念。

贺元心情好时,听也无妨,可现在,贺元见了怄气,朝他发火:“也不知你这个探花哪里来的,尽看一些没用的东西。”

没头没脑的怒气,王良面不改色,他一回来就知道了贺元的行程,长公主身上不好,已是金都广而传之的新闻。

他搂过贺元,见她今日未施妆粉,显得别有风韵。发起火,也俏极了。那双执笔夺探花的手指按向贺元的肩膀,为她揉捏起。

丫鬟送上晚膳来,又遮住羞意退了下去。

是一碗冰好的冷面加几碟酸甜开胃小菜。王良夹了小菜加面条喂给贺元吃,他边喂还说:“这太凉了,你可得少吃。”谁不晓得贺元惧热惧得厉害。

没吃两口,贺元就哭起来,她担忧明华。

王良给她拍背,劝她:“元元,长公主吉人吉象,总会好起来的。”

最终贺元也只将将吃了小碗,就让撤了下去。

沐浴完,贺元心神不宁,散着一头半干的发进了房。王良捉她过来,给她擦发,训她:“你急什么,不弄干了来,不怕着凉。”

入夏后,贺元就少和王良同床,她嫌两人睡太热,特别兴致一起又是一身汗。王良看着翩翩公子探花之貌,上了榻就成横冲直撞的野狗,引得贺元烦躁。

今日贺元哪有心思赶他,她心里难过,需要有个人在畔陪着。听此就委屈不行:“难受着,哪注意了。”

王良仔仔细细给她擦发,温声道:“你乖点,别让我担忧。”

一头青丝被人轻柔擦拭,贺元将王良的里衣揪来揪去,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日的怯,她道:“眼看爹爹的十年忌就要到,娘这么不好,我怕得很。”

贺意逝与贺元十四岁那年,她守完三年孝,出乎意料下嫁给才从寒门跃到探花的王良。王良想到这儿,素日满是腻出柔情的眼睛闪了丝寒芒。

王良将她的发丝正撩开,露出秀美纤细的脖颈,他朝那轻轻一吻:“元元别怕,有我呢。”

脖颈泛起了薄红,贺元也软软靠在王良怀里,难过不行:“我想爹了。”

她的父亲贺意是书画大家,出自清贵,却英年早逝,那时她哭了足足一个月。

贺元回忆起往事,模样更加脆弱。

王良搂紧了她,心疼道:“元元,别想了。”

贺元还是小声的抽泣起来,上翘的眼勾都晕红起来。王良朝那眼处亲了几口,贺元这才流着眼泪,又忍不住笑了推他。

她不哭了,才与王良聊起贺意。

“岳父是书画大家,元元你可不像他”也不像那个满腹心机计谋如今沉溺声色淫靡的长公主。

贺元皱着眉,有些难受道:“我当然不像,他从不教我。”王良心中存疑,贺元这般一看似被娇宠坏了的性子怎么又会被父亲不喜。

“爹说我不欢喜就不要学,他不要我勉强活成自己不想要的样子。”贺元说得委屈,她直愣愣不解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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