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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非要将他抓回来呢?
晋苏的疑惑刚起,那老人便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种生硬的慈祥:“是你呀,蛊毒浸润过的血液真是好闻呢。”
“是嘛。”晋苏微微一笑。
看来此人对自己的了解应该不浅。
事到如今,晋苏也不用继续装傻充愣了,问道:“我的血液有什么特别的,让你或者你们都能闻出来呢?”
老人见晋苏仍然如此淡定,不由也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过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是一般人一定闻不出来,只不过我们身在此地,接触的多了,便有一种天然的感觉。”
阿蛊也道:“你坐在那里,我便察觉到你的气息与常人不同,你们又试探炼蛊的事情,我便更加断定。回来查一下我们的名册画像,便知道你是谁了。”
“你们竟然还有名册画像?”晋苏不由有些赞叹。
他这样的态度像是一个没有利害关系的旁观者一般,反倒让老人和阿蛊再度有些惊讶。
“当然,控蛊人、被下蛊人、送药人所有人的信息都能在我们的名册和画像中找到。”在晋苏的夸赞之下,阿蛊显得有些得意。
“哦?所以给我下蛊的人是谁?”晋苏好奇问道。
阿蛊:“人已经被你杀了,你还不知道吗?”
说到此处,老人的眼神里忽然有了对晋苏的赞扬,道:“你是唯一一个发现了不对劲,并且杀了我们的控蛊者的人。”
“荣幸之至。”晋苏说道。
“呵——”阿蛊似乎不满于晋苏这样的态度,不满地轻哼了一声,随即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从屋内立马出来了十几个穿着深红色衣服的男子,他们每两人抬着一个深黑色的坛子。
老人问仍然是一脸好奇的晋苏:“你不害怕吗?”
晋苏不语,他分明听到了坛子里面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虫子在里面爬行。
阿蛊笑道:“一会儿他就会害怕了,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深黑色的坛子已经在坑边就位,老人走到了那两名男子的跟前,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一旦蛊虫出坛,就必须有人祭虫,再反悔就来不及了。”
男子脸上已经显露出了一丝惧意,然而事已至此,仍然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开吧。”老人道。
一声令下,深红色衣服的男子齐刷刷地将坛子倒转过去,掀开了盖子。
霎那间,几千上万只虫子便从坛子里面钻了出去,钻进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几人深的大坑里。
即便虫子爬行的声音很小,在这样的状况下,声音也显得巨大起来。
晋苏生来最厌恶虫子,看到此情此景,也觉得头皮发麻,向来淡然自若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慌,本来就不慎健康的面色也有些发白。
阿蛊见了,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还没开始,你就怕了?”
虫蚁噬人蛊主谈抱负
不知被什么吸引,黑乎乎的虫子很快就沿着坑壁一路爬到了深坑里面,千百只虫子缠绕在一起,发出了浓重的腥臭味。
“呜哇——”幼子忽然被吓得啼哭出来。
老人将他轻轻抱住,慈祥地安慰道:“别怕,孩子。”
然而老人却一直托着幼子的脑袋,并不让他转过头去。
一旁两名男子看着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尿泪湿襟了。
老人看了他们一眼,这次没有再做询问,而是挥了挥手。
红衣男子便将两名男子从地上搀扶起来,硬搀着他们往深坑里面走。
两名男子天然地惧怕抗拒着,想要挣脱红衣男子,然而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的他们也只能任由红衣男子托着他们一步一步地往残酷的刑场走去。
接下来,晋苏不必看就知道他们会被推入深坑,被虫蚁啃咬致死。
果然,两名男子很快就被近乎强硬地扔进了坑中,霎那间,所有的虫蚁就爬到了两名男子身上,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包裹住,然后蠕动、啃咬起来。
“啊——”
一直以来即便害怕得失禁都在忍耐的两名男子此刻终于发出了痛苦、惊惧的惨叫之声。
“呜哇——”
幼子害怕得哭声也愈发刺耳、惨烈起来。
老人却仍然将幼子紧紧抓着,轻声细语道:“你的叔父和父亲为了报仇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你看了吗?你要好好活着,活着、强大起来,你才能替他们报仇,你知道吗?”
老人的低语伴随着虫蚁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咀嚼之声,仿佛是在念一种咒语一般。
虫蚁一点一点侵蚀着两名男子的身体,很快两名男子的头颅便消失了。
闻着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和毒虫味道,看着逐渐在虫蚁侵蚀下消失的两个人,晋苏实在太过恶心,第一次失态地干呕起来。
老人这才带着幼子走到晋苏身边,近乎仁慈地说道:“我们做这件事情,不过是帮天下所有蒙受不白之冤的人们,帮所有被欺压被陷害被伤害的人们讨回公道。”
老人冠冕堂皇的话听得晋苏愈发恶心,一阵阵地干呕有些撕心裂肺。
阿蛊见状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问晋苏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带过来吗?”
晋苏只觉得他的脸和他身上的味道都让人恶心,他闭了闭眼睛,退开了一步:“无非就是要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