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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夏白一分析,田泉确实是这个村最合适试探的人了。
他们又讨论一会儿,决定先去确认这关键的一点。
为了不让两个病人把他们的事传遍全村,导致他们行动困难,他们算好时间立即就出发了。
还是夏白和井延去的,他们说来感谢上午的事。
井延说:“我们刚从其他村民口中的得知,半年前你们村有个草鬼婆差点害了你们全村,多亏何医生,看来他来五姑村确实实现了他的价值。”
说完,他立即看向田泉的心里话:“唉!说的是啊!”
五姑村9
“唉,是这样。”田泉摇了摇头,不太想再说的样子,“何医生很厉害。”
井延头都要裂开了,他看了一眼夏白。
夏白仿佛没看出田泉不想说,问:“薛丽谷害死了你们村一个很受尊重的老人,也是何医生发现的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田泉终于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寒起了脸,“你们是不是就是想打听薛丽谷?我劝你们不要,薛丽谷是我们五姑村村民的痛,没人想提,要是让其他村民知道了,村民们一定把你们赶出去。”
夏白乖乖点头,用好看干净的眼睛看着田泉,像个不谙世事但很听话的孩子,“好的,刚才是我不懂事了。”
“……”
田泉脸上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最终嘴角还是绷不住了,柔和了很多,“你们快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再问薛丽谷。”
“那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夏白说。
他觉得刚才井延问的不够好,他直接问:“薛丽谷以前真的是个害了很多村民的草鬼婆吗?”
田泉和井延一样头疼,“得了祖宗,是真的,快走吧。”
两人再次被赶出来了。
其他人正在吊脚楼里等着他们,两人一回来就把他们围住了。
蔺祥问:“怎么样?”
井延说:“李桂和刘福没说谎,薛丽谷应该确实是个害人的草鬼婆,田泉也是这么说的,我检测到他没说谎。”
井延把他们跟田泉的几句对话全说了一遍。
“那我们全部猜错了。”蔺祥怔怔地说。
陶宝宝说:“其实也不是全错。可能就如我们推测的,是诅咒,也确实是来自薛丽谷的诅咒。只是村民对薛丽谷讳莫如深,不是对她有愧疚,而是深深的恐惧,还有田泉说的,她是他们五姑村的痛。”
“对。”蔺祥说:“这么说也能说得通。”
“那么,是不是何医生才是主角啊,他已经死了?”蔺祥又开始发挥他的想象力,“何医生是来五姑村为村民看病的,就和田泉说的一样,和支教老师很像,他没有疑问,在这几个村民心里都是好医生,他揭穿了薛丽谷,阻挡薛丽谷把五姑村当成她的蛊虫试验田,却被薛丽谷害死了,而村民们还不知道他们尊敬的何医生已经死了,以为他离开了。”
夏白看着更呆了,好精彩,好感人。
陶宝宝点头,“你的推理也说得通。”
井延:“逻辑链也很通。”
夏白:“如果何医生是故事的主角,那村民的怪病是何医生诅咒的?这不就矛盾了?我进过的游戏少,贯穿整个游戏的怪病,可以非主角造成的吗?”
符雨情说:“你说的对,这里说不通。大多数情况下主线应该属于主角。”
蔺祥不放弃,“会不会是何医生被薛丽谷的蛊虫控制了?对,我进村前查资料时,发现有一种母子蛊是这样的。薛丽谷是被他阻止了,但是他也被薛丽谷控制了,他必须按照薛丽谷的意志残害村民,他是个会下村为村民们治病的好医生啊,这对他来说多痛苦啊,他想了结这一切,于是研究出这个怪病,来吸引五姑村外的人,来解决他。”
“卧槽!”井延说:“很有可能!如果游戏最后的真相是这样,我会心服口服,何医生好绝望又好了不起的一个人。”
连乔佑霖都开口赞成了他的推测,“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很反套路,符合游戏的难度。”
夏白再一次震惊于蔺祥的想象力,但是,“按照你说的,何医生那么好,为什么会研究那么狠毒的怪病折磨村民,别忘了,还死了三个村民。”
蔺祥立即说:“等下,是我想多了,怪病不是何医生研究出来的,就是他受控于身体里的蛊,不得已在害村民,他很痛苦,我们找到病因,解决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他一直期待的解脱。”
“……”
蔺祥问夏白:“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白说不出来,好像还真说得通,合上了他们现在的线索,也解决了矛盾的核心问题。
他看向凌长夜,凌长夜目光落在蔺祥身上,没说对不对,只笑着说:“你这基于有限线索展开想象,不断修正想象寻找真相的推理方式,很有趣。”
“害!”蔺祥摸了摸后脑勺,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又很开心,“就瞎想。”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诅咒了,何医生不会诅咒村民。”凌长夜说:“如果不是诅咒,那是什么?”
符雨情:“不重要,是诅咒还是其他,不影响真相。蔺祥的推理合上了所有线索,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推测的方向去验证试试。”
蔺祥还是认真回答凌长夜的问题,“是蛊?但是何医生死了,只能算是鬼蛊?没有实际存在,如果是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只能净化怪病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