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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直接用什么身份混进去。”
他想了想,“剧组最好用的一个身份是茶水工。茶水工不引人注意,又很好接触到剧组的每个人。现在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现场,拿杯水过去给他们就行。”
没有恐惧的威压,郭洋的思路很清晰,“最重要的是演校花的女演员,谁去接触她呢?”
凌长夜视线偏移到夏白身上,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到智力活动的迹象,“我提议夏白去,他身上没有让人心生防备的气质。”
夏白:“?”
他茫然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强烈。郭洋看着他连连点头,“对对对,就让夏白去。夏白你要去套话知道吗?”
夏白:“……我不太会套话。”
如果蔺祥在这里一定会重重点头,别说让夏白套话,他们讨论八卦的时候,他都听不进耳朵里。夏白就没进行过这项活动。
“你看她,不只她。”凌长夜说:“像不像从一个不怎么样的学校毕业,刚进入大公司职场的新人?总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时候有个同事过去,她们什么都能说,是最好骗的时候。”
夏白看着呆呆的,但身上自有一股宁静的气场,她们会想靠近,再加上他不让人设防的气质,最合适不过。
夏白不是很确定地信了。
郭洋说:“那老马当搬东西的场务,凌队长……凌队长去当投资人,但不要去导演身边。”
“电影投资人一般还挺多的,很多场务都不认识,您很适合。”
海岛上天气炎热,风也大,他们几个人身上的衬衫、t恤差不多都干了,但还是没有凌长夜得体。
郭洋一眼就认出了,凌长夜衬衫上锁骨处不起眼的小扣子,是冰种蓝翡,颜色如宇宙中的深蓝星空,种水又如阳光下剔透的海水。
自带岁月感和古典感的翡翠,在他身上不老气不张扬,低调地与他的气质融为一体,懂行的不懂行的都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种松弛的贵气。
那是当然,想到他现实世界里的身份,郭洋觉得没人比他更适合当一个钱没地方花的闲公子了。
“至于我。”郭洋说:“我就给你们打掩护,谁那里出现问题就我就去救场。”
他就这么安排了,其他人没有异议。
把二娃放到隐蔽的地方,让头顶驭尸符的死尸陪着他,四个人开始行动。
夏白按照郭洋说的,趁着没人的时候,走进最外面那个草屋,这个草屋就是茶水间。他进去端了两杯水,在片场角落找到演校花的女演员,呆呆递给她,“您需要水吗?”
原本蹲在地上的校花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水,“谢谢,谢谢!”
“您可别客气,我是剧组的茶水工,就是为您服务的。”夏白面露羡慕——他也不知道露没有露出去——说出他刚才已经打好腹稿的台词,“您可是主演,好厉害啊,我从小就想当一名演员,你是我羡慕仰望的对象,可我这样……”
说着,他低下了头。
校花演员看他呆呆的脸部表情,一下就知道他为什么低落了。
见他这么失落,她非常无措,抬了抬手又收回,抓了抓膝盖上的裤子,“你一定有机会的,连我这种什么不懂的农村女孩都有机会,我以前也没想到我也能当演员的。”
“嗯?”夏白抬头,“那你是怎么当上主演的?可以说吗?”
夏白问得僵硬,但正如凌长夜所说,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孩急于融入这个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环境,又遇到夏白这样一个看着就让女孩心生怜爱的弟弟,没有隐瞒地跟他说了。
“抱歉哦,我也没什么途经和方法能告诉你,我只是个来自农村,高中都没上过的丫头,是导演他们给了我这个机会。”
夏白茫然:“你在村里,导演是怎么遇到你的?”
校花演员说:“导演特别认真,他去我们村里选角。”
夏白抓住关键,“导演怎么会去村里选角?”
“这个电影好几个角色会很辛苦,导演又想拍一部真实的电影,每一个镜头都不想用替身,好多明星可能不乐意,所以导演就去村里找能吃苦耐劳的新人演员。”
校花演员眼里的光很亮,“吃苦算什么呢,我们最不怕吃苦了。”
夏白呆呆地问:“你那么想演电影吗?”
校花演员垂头笑了一下,眼尾的光那么亮,声音苦涩但不低落:“小弟弟,你是城里人吧,你可能不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能从那个小山村走出来的机会。”
夏白沉默片刻,点头,“我懂的。”
他跟校花演员又聊了一会儿,同样的方法,端了杯水给另一个演员。这个演员叫夏兰,演的是岛民为族人报仇时抢走吃掉,只留下一个手的女学生。
夏兰比校花演员性格活泼很多,夏白刚把水递给她,她就向校花演员那边努努嘴,“小弟弟你可要注意点,她可有手段呢。”
原来她一直盯着他们。夏白没想到话题直接送到嘴边了,“你们早就认识?”
夏兰一脸不甘地说:“当然认识,我们是一个村的,要不是她跟我一个村,她哪能进组啊。”
她凑近夏白一点,小声跟她说:“弟弟,我跟你说,本来应该是我演校花的,当时导演看上了我,你不知道夏飞和她妈妈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