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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封地刚刚开始发展,就有人在背后动手脚,纪岱自然要多想。
纪岱隐晦道:今日给了,明日再要呢,秦州家底到底不厚。
穷了这么多年,刚要过好日子,就要被薅羊毛,谁受的了。
承凌国的人都一脸不高兴,更别说玩家们了。
这可是他们一起辛辛苦苦发展出来地方,还能让远在天边的人得利?
凭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做啊。
陶万清听出话里的意思:屺王放心,老夫必然写信问个清楚,看看是谁想要秦州的税款。
纪岱虽然心里有些答案,但还需要证实。
陶万清的信件寄出,他给皇上的回复文书自然也要寄出去。
这封文书遮遮掩掩,大吐苦水。
总之一句话。
小弟在这边过的特别特别苦,原本没觉得什么,一看到汴京来的信件,就难受的厉害。
又把他在秦州吃的苦认认真真讲述一遍。
这信写的,谁看了都觉得他惨。
不过税收的事,他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只隐晦的说,当地土官厉害,他有些为难云云。
陈景林好奇道:屺王殿下,您都卖惨了,怎么不再说惨点,就说被土官欺压,根本做不了事啊。
旁边的范康太听的眼皮子直跳。
到底是欺压谁啊。
在屺王手底下,他敢说什么吗。
不过范康太也好奇。
为什么不说的再惨一些。
纪岱却笑:一个人在真正被欺负的时候,会说自己被欺负了吗。
普通人尚且要顾及面子,何况皇家。
说自己过的惨,可以。
说自己一个皇家子弟被当地土官欺负,那就要遮遮掩掩了。
所谓虚虚实实,不能都说真话,也不能都说假话。
他这信送到皇上手边,肯定会以为他为了面子,不敢说自己被土官压制。
但却能品出些意思。
而他的话,也不算欺君。
纪岱轻笑。
朝廷那边可以周旋,不过是谁传的话,一定要揪出来。
只是这些事也要放在另一件事后面。
水泥厂已经竣工,第一批材料已经用在秦州跟益州的桥梁上,只要这座桥梁没问题,那水泥在道路上的应用也会没问题。
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相比,还是修路更为关键。
走吧,我们去看看秦州跟益州之间的桥。
两州之间,就隔着一条河。
以前过河,要走百姓自己架起来的木头桥,不仅不稳,还经常要换。
现在换成石头桥,自然不错。
以后秦州跟益州,来往只会更方便。
等他的封地一个个连接起来,那边什么都不怕。
既然来了这里,就要有安身立命之处。
毕竟以他的身份,便是想低调行事,都不好说。
还是巩固自身实力为好。
秦州跟益州之间的木头桥, 是益州一个叫王老汉的人修的。
他家儿子多,就住在河水西边,平时里靠种地为生。
但众所周知的, 益州只重商贾,不重农人。
王老汉便带着儿子们做了木桥,收个往来的费用。
原本也算相安无事过下去。
谁知道从秦州运来的货物,让他家竟然小赚一笔,原本以为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好日子没过多久, 屺王竟然派人来修石桥,王老汉的儿子们刚要发火, 修桥的人,竟然找王老汉帮忙。
说以后会任命王老汉, 算是公差了。
这种天大的好事,王老汉自然答应。
只是那石桥修着修着,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看着是很气派, 但跟他们印象中简陋的桥完全不同。
一看就知道,这桥一修好,可以让三驾马车并行。
也是,屺王要修的桥, 怎么会有错。
他们益州因为屺王的缘故, 日子好过了很多,州长也更是重视种田。
等到石桥修好当天,王老汉又看到之前过桥的年轻人, 长得极好,每次过来, 都是前呼后拥,身边的人也格外不同。
第一次见, 他好像是过来做买卖。
第二次见,这位是告诉他,以后让他来给官府收过桥费。
这是第三次见,那位还是朝他打了个招呼。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小小年纪,身上的气势却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
王老汉的儿子们还想上前问问,这位到底是谁,但王老汉拦着,直接瞪眼:问那么多干什么,是能吃饭啊,还能当水啊。
有空的话,不如跟你几个兄弟商量商量,谁去服劳役。说是今年服劳役有钱赚。
往年是肯定没有的。
但今年有屺王在,说是会按照规定给钱,不服劳役的青壮年,则要交钱。
他们一家不能都走,所以一半交钱,一半去服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