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说,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原来是吃醋了。”
她弯眸低头看着蒋知越碎发间露出的泛红的耳廓,“你说你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就路霁那个家伙,我嫌弃他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你就放宽心吧。”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蒋知越眸底有些郁闷,却也没敢再说什么,只能任由这根刺插在喉咙里,然后私底下默默注意着路霁的动向。
不注意还好,一注意蒋知越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不仅是路霁,连祝柯也十分的不对劲。
之前蒋知越私底下暗暗问过林渡,知道林渡和祝柯和好了,本来他是为两人和好而感到高兴的,毕竟祝柯也是从小陪着林渡长大的哥哥,蒋知越自己从小没感受过什么亲情,便希望着林渡能够和她身边所有的亲人关系都永远的好。
只是到底是他这段时间被‘林渡男朋友’这个身份迷了眼,忘了祝柯其实心底也对林渡有着不明的情绪,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特别是在一方感情不纯的前提下,更谈不上什么亲情了。
做饭的任务现在是他来做,祝柯便经常性地做一些饼干、小蛋糕之类的零食给林渡,导致林渡吃这些东西占了太多肚子,每次吃饭的时候没吃多少就饱了。
日常的身体检查、关心穿衣喝水……祝柯恨不得帮林渡把衣服给穿了,把饭直接递到她嘴边,祝柯到底是照顾了林渡十几年的人,不仅他习惯照顾林渡,连林渡都习惯被他照顾,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方方面面重新被祝柯接管挤占,而自己的男朋友却插不进去。
路霁则是在上课的时候看不懂眼色一样黏在两人旁边,准确地来说,他是密不透风地黏在林渡身边。
理论课要霸占林渡一个边,实练课要和林渡做搭档切磋,和林渡说话的频率比蒋知越这个正派男友还要多,蒋知越在心里都快烦死他了。
蒋知越的心情逐渐变得越来越糟糕,外在表现出来的就是变得更加沉默。
林渡看出了蒋知越的变化,奇怪地问了几次,每次都被蒋知越低着头糊弄过去以后,林渡也只好放弃询问,想着让他自己疏解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一周的时间在蒋知越如鲠在喉的烦躁中过去。
这天机甲系实练课后,林渡切磋再次受伤,她蜷着腿坐在休息沙发上,周围围了一圈人,最前面神色严肃的就是蒋知越和路霁。
林渡脸色因为疼痛有些苍白,她竖起的左腿上有一个巴掌大的伤口,正在滋滋往外冒着血。
其实机甲系实练课受伤在所难免,机甲系所有人哪怕是蒋知越和路霁也都受过这种伤,甚至更严重的比比皆是。
但估计是前几次林渡因为自身隐疾而受的伤给两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只是一点点皮外伤,两个人就草木皆兵般担忧得不行。
蒋知越抿着唇帮林渡包扎伤口,不顾林渡的拒绝和挣扎,难得和路霁齐心协力站在一根线上,两个人各架着林渡一边,扶着她往宿舍的方向走。
留下训练室里其他张着嘴目视他们离开的同学。
“我去,只是流了点血而已,他们怎么就像是林渡腿断了一样?”
“对啊,更何况蒋知越担心一下也就算了,路霁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不是一直跟林渡不对付吗?”
“你们说什么呢,之前不久传言林渡身体不好,走三步路咳一口血吗?说不定是她有什么隐疾不能说,所以他们两个才这么担心的。”其中一个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接近了真相。
但深受战斗疯子-林渡折磨的机甲系各学生们已经不再是刚开学什么也不了解的他们了,他们痛心疾首地看着刚刚说话的无辜-弱小-同学。
“你是没被林渡踢到墙上踢过瘾吗?就你这小身板林渡十招以内就能把你揍的叫爸爸,你在这里大言不惭什么呢?”
“兄弟,哥哥教你一句话,刻板印象害死人啊,就算是有隐疾走三步路咳一口血,这个人都不可能是林渡。”
……
训练室里在三人走后嘈嘈杂杂,这边林渡被两个人架着从训练室回到宿舍,一路上接受了无数人的洗礼和回眸,感觉林氏的脸都被她自己给丢尽了。
三个人都是风云人物,等三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林渡受伤被蒋知越和路霁架着回到宿舍的消息便不翼而飞,在医护室的祝柯也听到了消息,快马加鞭地跟老师请了假跑了回来。
林渡的脸还是苍白,她为了解释自己的脸苍白跟她的隐疾发作没有半毛钱发作,甚至难得抛弃自己的脸面直说是疼的。
可蒋知越和路霁就是不听,狼来了现实终于遭报应发生在了她身上,两个人直接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蒋知越之前因为跟祝柯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医科知识,倒是会配置一些药剂,但等到将林渡平常喝的药剂做好,蒋知越却有些犹豫。
路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拿着药剂突然不动了,不耐烦地想把药剂拿过去,“你干什么呢?这个时候还能突然发呆?”
蒋知越避开路霁,为难地蹙了蹙眉心,“林渡还在吃着调理隐疾的药,这些药虽然林渡以前常吃,但到底有些药性相冲,我不确定在喝着那些药的同时林渡能不能再喝这些药。”